16年开始,办公地点变成了宏恩观,一个在鼓楼大街胡同里的老建筑。

保罗作为一个对吃喝有极端敏锐感受的家伙,发现旁边有一个酒吧,叫「啤酒帮」。在酒吧试营业的时候带我们过去。于是我们就有了这么一个只要出胡同过马路,就可以喝酒放松的地方,很快,这里就变成了我们的一个据点。

在这里我们经历了太多事情,但大体都是好的。录过 podcast,两名壮汉(其中有我)被 Arc 轻松灌多过,送走过肖恩,被 jguo 进行过灵魂拷问。当时的一个团队,亲如一家。

鼓楼毕竟还是有很多市井气息的,大妈会指挥卡在胡同里的车,左打轮,来避开旁边的障碍物,卖报的大爷会删着扇子吆喝着「说出大事了,可了不得了」。接触到后来发现,啤酒帮也是一个还挺有人情味的地方。有时候老板会看看门口为附近野猫搭的猫窝,嘀咕「老白」是不是最近又过来睡过吃过。我们经常喝酒到接近天亮,最后就剩下我们几桌客人,熟悉了之后会和老板聊聊天。我问,喝多了的人停不下来,到很晚才走,是不是很烦。得到的回答是,喝到很晚的人们,要么很开心,要么不开心,他们都需要这么一个地方,我们不能催他们走。

18年,4月末,我们搬到了雍和宫。在最后一天,团队小伙伴在这里喝酒告别宏恩观,从晚上8点开始,到2点结束。这个团队已经是一个新的团队了,一年多的磨合,我们配合的很默契。当喝到最后,就剩下了亚历山大·刘和我,旁边的两个老外来和我们拼桌,我们聊了一会。其中一个是亚裔的法国人,红短裤,蓝T恤,身材也和当年的肖恩一样。